徐悲鴻秘札
文章出自:中華遺產(chǎn) 2012年第06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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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32年12月26日,舒新城收到右邊這封信。對于畫集在中華書局的重印,徐悲鴻十分重視,為此事無巨細(xì)地闡述自己的觀點(diǎn):畫集的價錢要不要控制、選用何種紙張、版式上的細(xì)節(jié)設(shè)計、裝幀要達(dá)到何種標(biāo)準(zhǔn),等等。一方面,徐悲鴻深厚的美術(shù)功底和追求完美的精神,讓他總是能提出各種各樣有見地的意見;一方面,與中華書局的良好關(guān)系,也讓他可以暢所欲言地闡述自己的觀點(diǎ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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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悲鴻與中華書局的信札往來始于1930年2月。上邊這封信則寫于1935年6月,這時徐悲鴻40歲,正在南京中央大學(xué)教書。5年前,班上來了一位女生叫孫多慈,才貌俱佳。漸漸的,徐悲鴻陷入情網(wǎng),開始向舒新城傾訴綿綿不絕的煩惱。他相信,同樣遭遇過師生戀且喜結(jié)良緣的舒新城,會是他最知心的朋友。信中,徐悲鴻說自己打算把孫多慈送到比利時留學(xué),而如果此時她的畫集能夠在中華書局出版,將極大地促進(jìn)其留學(xué)大業(yè)。此后,“孫多慈”?,F(xiàn)身于信札中,直到二人分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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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世紀(jì)30年代的徐悲鴻。(供圖/徐悲鴻紀(jì)念館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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畫像中的女子,則是那段時間中徐悲鴻筆下的孫多慈,它就像這段無果之戀留給世間的一個優(yōu)美側(cè)影。(供圖/徐悲鴻紀(jì)念館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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厚厚一疊信札里,“齊白石”三個字出現(xiàn)的頻率極高。自1929年北平某畫展上邂逅齊白石的作品,徐悲鴻就十分欣賞這位長者畫家,在他看來,齊白石的畫有著對生活細(xì)致入微的觀察,在不注重寫實(shí)的國畫界中,實(shí)在是一朵奇葩。上面的信札是1931年10月徐悲鴻寫給中華書局編輯吳廉銘的,事關(guān)自己的畫冊和齊白石的畫冊。他希望這兩本畫冊能盡快出版,并說了些制版、樣張等極瑣碎的問題。從存留的信札來看,在齊白石畫冊的出版問題上,徐悲鴻幾乎充當(dāng)了一名免費(fèi)編輯的角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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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悲鴻(前排左一)與齊白石(前排左二)等人的合影(供圖/徐悲鴻紀(jì)念館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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詩人徐志摩曾這樣評價徐悲鴻:“你愛,你就熱熱地愛,你恨,你也熱熱地恨……”這般愛憎分明的性格,在這些信里也“不設(shè)防”地表現(xiàn)出來。上面的信札是1932年9月徐悲鴻給吳廉銘的信之局部,他在其中抱怨道,“又見劉海粟等編之新派畫”在“流毒社會”,這樣做的后果將使得“美術(shù)為善不足,為惡有余”。由于迥異的繪畫風(fēng)格,徐悲鴻與劉海粟向來有隙。徐悲鴻崇尚西方寫實(shí)主義,而劉海粟則堅信藝術(shù)是主觀的表現(xiàn)。關(guān)于兩位大畫家的世紀(jì)恩怨,世人多被“師徒名分之爭”吸引了眼球,這封信卻寫于爭論爆發(fā)前一個月,足以證明兩人的名分之爭僅是一個導(dǎo)火索。而居中調(diào)和的中華書局,則讓兩個“水火不容”的畫家同時綻放在讀者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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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上兩圖片是上個世紀(jì)30年代劉海粟在中華書局出版的著作,主要內(nèi)容是介紹他所崇尚的世界美術(shù)名家與名作(供圖/中華書局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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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圖是1934年8月徐悲鴻從蘇聯(lián)寄給吳廉銘的明信片。1933年~1934年,徐悲鴻在歐洲各地舉辦中國近代繪畫展覽,蘇聯(lián)是其中一站。在這張明信片中,他難掩興奮地說:“此間畫展在隱居大博物院(世界最大博物院之一)舉行,成功自不必說……”他的好友徐仲年對此曾評價說,“在歐洲游歷過的同胞,總可在英法德俄博物院看到悲鴻的畫,在英法德俄文的刊物里讀到對于悲鴻藝術(shù)的好評”,而“在外國人心目中,他是當(dāng)代中國畫的大師”。盡管徐悲鴻“輸出”的中國藝術(shù),是以西方寫實(shí)主義改造過后的中國畫,但在外國人眼里,他的藝術(shù)卻是中國文化的代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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攝于上世紀(jì)30年代,徐悲鴻正在給外國觀眾現(xiàn)場作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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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圖是1937年3月底徐悲鴻寫給舒新城的信,他拜托中華書局太原分局的人幫忙拓太宗晉祠銘。上面的書法甚佳,為唐太宗李世民的真跡,讓徐悲鴻很是著迷,遂不惜“麻煩”起老友。信紙上的畫與書法珠聯(lián)璧合,對于這位熱愛書法的天才畫家來說,既是即興之作,也是驚艷之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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